读《丁庄梦》

◎ 《丁庄梦》

近期读了一些阎连科的作品,这部《丁庄梦》就是其中之一。

小说据说以河南艾滋病村为背景进行创作,讲述了在一个叫做丁庄的地方,愚昧无知的村民通过卖血进行赚钱,后大量村民感染艾滋病的悲惨故事。

书中写村民的愚昧:

“喂——娃他娘,我也开始卖血啦。”“这下就好了,你像个男人啦。”

书中写艾滋病的肆虐:

做棺材的泡桐树砍光殆尽、老木匠累下了腰病、做花圈的人磨出了十几个大水泡。

这本书我断断续续花了五个小时的时间翻完,还是挺长的一部小说。阎连科在后记里写道,自己写完这本书后,急需找人聊天,但是却没人可以倾听。于是他吃一碗泡面,倒头便睡,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。也许是因为他长久浸入这荒诞的故事里,突然走到了尽头,精疲力尽了吧,就像一段长跑结束后一样。

他曾在《为人民服务》的简介里说,那本书给他带来的麻烦,让他缩手缩脚了,不然可以写得更好,现在只写到了七分。

说实话,作为一个刚读完《为人民服务》的读者,我相信他说的话。甚至,对我而言,这本书也就六分,因为除了畏手畏脚之外,还多了太多的形式和写作技巧,例如:

就把马香林给埋掉了。也就埋掉了。

又如:

过了三五天,三五几天的,人们都在学校平静着,平平静静着。

这类句式在小说了出现过无数次,让人烦不胜烦,极大影响阅读体验──如果你看过《西游记后传》,一个动作被反复剪辑,那种观感就是我在阅读时的感受。相比之下,《为人民服务》足够简练,故事刚刚好,人物也不拖沓。而《丁庄梦》的篇幅虽长,但是人物却没几个是丰满的……一个挺好的故事框架,本应该可以写得更好,有点可惜。

对了,这本书在大陆被禁掉了,具体因为什么,没人知道,就好像现在很多东西没了,我们也不知道为啥没了。

巧的是,周末重新看了《活着》,我觉得两本书都很惨,但《丁庄梦》被禁,《活着》却活得好好的。大概是因为前者写的是群体的惨以及群体的恶,后者写的是个体的惨;前者是荒诞中满满的惨,后者是持续的惨里有着向上的乐观。

这么看的话,被禁掉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。毕竟,谁都希望积极点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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